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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航盘腿坐在温泉之中，眼含万千光阴，滚烫泉水化不开他满身冰冷，手指一挥，剑意混着鬼哭似的嚎叫袭至莫霜阳面前，该是剑意无形，莫霜阳却看见一抹剑锋停在他眼前，他额头落下滴汗，被剑锋劈开四散落在地上，厉航眼里光华一转，剑锋便插进了莫霜阳的双眼。
莫霜阳痛得大叫，舌头便也被削去，手指颤抖，被一根一根绞了，手掌，小臂，大臂，脚趾，脚掌，小腿，腿根，莫霜阳血流不止，原本一副俊朗皮囊，只剩下脑袋与躯体。
“怎么？”厉航道：“几万年不见，落魄如斯？”
莫霜阳想不起别的，满脑子只剩疼痛，厉航似还嫌不够狠辣，两指插入莫霜阳眼眶之中，施以搜魂之术，在厉航的剑锋之下，莫霜阳大脑记忆如切片似的剥落，如走马灯似的在厉航面前流动起来。
“…啧。”
厉航将莫霜阳往地上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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